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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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女儿后我正准备清洗满屋的血迹,忽然肚子传来声音,妈妈,我好吃吗?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长篇鬼故事 最好的朋友
无奈的生活
入冬了,天气愈加的寒冷起来,韩伟却如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蹲在门口刷牙,眼睛向四面看着。
隔壁的大门一阵响动,一个油头满面的走了出来,精神抖擞地咳了一声,一看到他,立刻显出一副十分厌恶的神情,转身进去了。
韩伟盯着隔壁的大门,把一口水用力吐在地上,起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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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无言的战争!
这是在城市的郊区,在这个安静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街口,住着一富一贫两户人家,单从居住条件来看,一个是崭新明亮的二层白楼,一个是简陋阴暗的八十年代的旧房,放到一起已经十分不协调。其实两家并无瓜葛,但因为贫富差距,造成心理上的隔膜,彼此见面连话都不说,甚至有些敌视对方。
他刚回到,妻子又开始数落起他来“你看看隔壁,人家郑忠住着小楼,开着‘奔驰’,再看看你。”
韩伟记不起这是妻子第多少次的羞辱了,起先的心烦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早使他变得麻木不仁,对她随时可能出现的叫骂也见怪不怪了。
“我能跟人家比嘛,他有个好亲戚。”
话音刚落,妻子提高了嗓门,“那你就不能有一个好亲戚。还是你们祖上天生穷命!”
韩伟无奈地叹息一声,对这个凶蛮的女人也实在没有办法,背上鞋箱子,默默地上路了。身后照例跟着“来福”,他养的一条大黄狗,已经好多年了,每次他外出修鞋,它总要跟着。
韩伟与“来福”感情甚笃,甚至要强过妻子,两人不过徒有夫妻之名罢了,她压根就看不上他。
韩伟边走边叹气,回头看看“来福”,脸上露出甜蜜的笑,还是狗和主人亲近。他心念一动,从怀里掏出半块冷馒头,“来福”立刻摇着尾巴扑上来,从他的手里夺去了食物,嚼了几下后又跟了上来。
初冬了,街面上坚硬如铁,北风如鞭刮过,路边的落叶打着旋涡,哗哗响。
在另一处相对繁华的街口,韩伟放下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凳子坐了下来。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只是个修鞋的,他一想到将来的生活,双眼就蒙上了一层迷雾。他不禁怀疑,妻子骂的不无道理,可生活逼得他只能如此。
从日出到日落,没有一个人来光顾他的生意,一天就这么平淡无聊地过来了,韩伟望着西去的冷日,无奈地背起鞋箱,歪歪斜斜地朝家走去。“来福”摇着尾巴忽左忽右。
“回来了?”妻子没好气地问。
“回来了。”韩伟有气无力地回答,却见她满面脂粉,打扮得十分妖气,心里多了几分困惑。
只早上吃了一点馒头,韩伟早饿昏了,问“做饭了吗?”虽然他知道得到肯定回答的几率微乎其微,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来福”夹在两人中间,抬头看着他。
“还有点剩饭,你吃去吧。”她的口气完全是在打发一头牲畜。
韩伟欲言又止,掀开灶台上的一只盆,里面冻着一坨米饭,透着一层湿冷的寒气,“你能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妻子已经出门走了。韩伟瞪着她的背影,冻得发青的嘴唇不住地哆嗦着。
“来福”看着她出了院门,耳朵向后一拉,溜到他身边,像在安慰他。也只有“来福”会一直陪伴着他。
这样的生活叫他心痛。“来福”看着主人发抖的双手,好像已经看出了它为什么会抖得那么厉害。
妻子的不忠
天地一片萧索,连街面似乎都如老人一样苍老许多,空气几乎就要凝固。
韩伟抱着臂膀,把身体缩进黄大衣里,却还在不住地颤抖着,这个临时搭的棚子根本不能抵御严寒。
人们似乎已经惧怕了寒冬,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更别提来修鞋了。
冬天了,韩伟却仍穿着一年四季通用的旧皮鞋,上面早已伤痕累累。他冻得双腿发麻,如鼓点一样频繁地敲击在地上,却不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茫然地想,自己这一生也许就这样了。
“来福”忠诚地趴在韩伟的身边,茫然地看着天地。
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要买鞋?家里没有钱!”今天早上,妻子一口回绝了他的合理请求。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他的口袋里只有不到十元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怎么会没有钱?你看你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比我强。”因为气,韩伟突然有了些外强中干的抵抗。
她大概平日温顺得如同绵羊的丈夫竟然学会了顶嘴,立刻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叫道“你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在支撑这个家的,就你修鞋那点钱,还不够喂狗的呢!”
“来福”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然冲她叫起来。
“你还叫,白吃饱!”她扬起脚朝它踢过去。
“来福”不再叫了,躲到他的身后,怯怯地望着她。
韩伟羞得无地自容,狠狠地咬咬牙,默不作声。是呀,家里的主要收入就靠她呢,却不知道她究竟做的什么工作,整天晚出早归的,一问她,总说在酒店做领班,可是领班的工作时间哪有像她那个样子的。
韩伟看着她满身的妖艳之气,一时有些迷离,分不清孰真孰假,于是,他带着一肚子的怒气上街了。
最近几天,妻子起来得格外早,当他醒来时,身旁总是空空的,她睡过的地方一片冰凉,她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而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一大早的她去干什么了?
一天,天空扬起了雪花,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厚厚的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韩伟望着窗外,有些迟疑该不该上街,却听见“来福”正狂吠个不停。
他出了院子,见“来福”正堵在郑忠家的大门口。
韩伟不知道“来福”看到了什么,忙吆喝道“‘来福’,过来!”
“来福”望着主人,恋恋不舍地溜回来,嘴里却发出“呜——”的低吟。
回到院子的时候,韩伟似乎听到从隔壁传来一个女人放荡的笑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侧头倾听着,脸上的肉突然抽动了一下。
“来福”冲隔壁叫起来,吼声更高了。
“别叫!”韩伟狠狠喝斥了它一声,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家里。
邻居的失踪
这天晚上,韩伟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心事。妻子在一旁发出均匀的呼吸。
这个女人,她究竟在做什么呢?他忽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把牙齿咬得格格响,一样地伸出双手,他忽然又停住了。
朦胧之间,外面好像有不明之音。他抬起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也许是幻觉吧。
可是一连几天,每夜都会听到那种让人联想到不祥之物的可怕声音,有几次韩伟想冲出去看看是什么,一见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又犹豫了。
直到一天早上,他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到了门外,一辆警车正停靠在郑忠的家门前,许多人围拢着,看着警察们进进出出。
“发生了?”韩伟问一个邻居。
“听说郑忠失踪了,这不,警察正在调查呢。”
郑忠失踪了?难怪这几天没有看到他。韩伟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来福”在人缝间往来穿梭,在他的身边蹭来蹭去。韩伟觉得很舒服,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最近他就发觉“来福”比以前发福不少,浑身的毛发都附着一层光亮,摸起来又顺又滑。
晚上,韩伟又听到了那种声音,细细碎碎的,好像一只蚊子在他的耳边不停地飞来飞去。他侧过头,妻子睡的香甜,发出均匀的呼吸。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忍受了,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循着声音而去。可是那声音却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令人捉摸不定。直到他确认它并不在,于是到了门外,张大眼睛,望着黑暗中的某一处。
那是一间厢房,平日堆放着杂物,也暂时成了“来福”的卧室。
他回屋取了,借着灯光走到厢房门前,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来福”出事了?
韩伟急忙用手电向室内照去。当手电筒苍白的光圈在室内扫过一周后,瞬间的恐惧令他浑身的血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手电筒也“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他觉得眼前发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韩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只是头很痛。他挣扎着起床,突然想起昨晚的所见,急忙跑了出去。
厢房里,“来福”正蜷缩成一团,睡的很香甜,听到有人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又放下了头,好奇地看着主人。
韩伟惊疑地看着地面,却很干净,什么也没有,他很不放心,又绕着“来福”前前后后转了转,绝没有见到哪怕是一滴血。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我做了噩梦?”韩伟小声地喃喃自语。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厢房充满了诡异的气氛,隐隐有一种腥臊味。
是“来福”吗?可是它从来没有这种怪味的。
莫名而来的棉鞋与来福的后腿
这一整天,韩伟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守在摊旁发呆,有几个人来修鞋,叫了他七八声他才回过神来。
没有顾客的时候,韩伟不时朝转来转去的“来福”投去惊惧的一瞥,它不会那么做的。
也许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吧。
“来福”好像洞察到主人的不安和烦躁,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望着街上的过往行人。
天更冷了,凛冽的北风如刀子一样刮在韩伟的脸上。“来福”望着主人迷茫的眼神,目光中好像流动着什么。
一到晚上,韩伟带着手电筒,悄悄地来到厢房门前,然后迅速打开了它,生怕有什么会在顷刻间逃走。
厢房里静悄悄的,“来福”正蜷在一角,对这突如其来的灯光感到很恐惧,警觉地抬起头,眼睛深处反射着幽蓝的光。
他又向别的地方照了照,一切都安然无恙。
韩伟困惑地出了厢房,刚进房间门口,又隐隐听到另一种声音,他回过身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好上床睡觉。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地上竟然多了一双棉鞋,很明显是男式的。
妻子拾起一只来,端详了一阵,质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张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
“一定是那只死狗从阴沟里叼来的!你赶紧把鞋扔了!”她命令道。
韩伟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拾起另一只。鞋虽然旧了点,摸起来倒很柔软,很厚实。他把手伸到鞋窝里,里面竟然有层细细的绒毛,十分光滑。
“你听见没有!赶紧把它扔了!”妻子不能理解丈夫的举动。
他什么也没有听见,竟然伸出脚,试着把鞋套在脚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他的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了,这下脚可不用挨冻了。
“你个穷鬼!”她骂了一句,转身走开了。
而韩伟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妻子的话,美滋滋地欣赏着脚上的鞋。
上街之后,韩伟仍陶醉于这双美妙绝伦的鞋上面,他想,这一定是老天赏赐给他的。
“来福”摇着尾巴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韩伟摸着它的身体,感到它比以前更壮实了,毛发闪闪发亮。
突然,韩伟看到它的后腿上有一片不毛之地,他仔细一看,那里好像是被什么咬去了,露出粉红色的皮肉来。韩伟十分惊讶,再去看另一条腿,也丢了一大片皮毛,十分对称。
这是谁干的?他马上想到了妻子,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女人!他知道,她对“来福”讨厌透了,要不是他护爱着,它早就遭毒手了。
刚过中午,韩伟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妻子不在家,她上班呢。
韩伟只好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等她回来,却感到有些饿。“来福”也累了,伏在他的脚下,似乎睡着了。他怜爱地看着它,忽然觉得十分困倦,倒在了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韩伟被一声哀号惊醒了,一睁开眼,只见妻子正拎着扫把,恶狠狠地朝“来福”的后腿打去,刚才的叫声就是“来福”发出的。
怒火腾地添满了胸膛,韩伟对她大喝道“住手!你干什么打它!”
“干什么,谁叫它到屋里来的!”她根本没有理会他,只顾挥着扫把,一下打在了“来福”的后脊梁上。
它愤怒地盯着女人,灰溜溜地从韩伟身旁跑回厢房,那里是它的安乐窝,应该安全的。
“你太过分了!它只是一条狗!它平时不也这样吗?”韩伟忍不住指着她说。
“你叫什么叫,看你那德行,还不如狗呢!”
他多么想立刻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然后再狠狠地扇几个耳光。他没有那么做,气得体如筛糠。
他猛然想起“来福”的伤,问“它腿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
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仇人,吼道“是我干的,怎么样?”
韩伟张了张嘴巴,看着她气呼呼走出家门。
崭新的皮大衣
深冬了,寒冷似乎无孔不入,一直透过韩伟单薄的破棉衣钻进他的身体里。
他冻得瑟瑟发抖,把身体抱作一团,蹲在街边像是一个饥饿的孩子。
“来福”的身体也不时的一颤,他知道,它更冷,一看到那块无毛的皮肤,他就倍感哀伤,双眼有些迷蒙。
“来福”侧头用鼻子嗅了嗅韩伟的胳膊,又把耳朵耷拉下来,它是主人最忠实的。
晚上,韩伟刚躺下不久,令人感到恐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立刻想起了厢房里血腥的一幕。
突然,他张大了嘴巴,那不是掌鞋的机器发出的“嗡嗡”声吗。平时他就把机器放在灶房的一角。
难道有老鼠?
他翻身下床,拖着两条腿摸到门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他嘀咕着正要离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听清了,声音就在门外。
不知为什么,韩伟立刻想到了厢房内的“来福”,周身立刻滚过一阵寒冷。
他摸索着到了厢房门口,仔细听了听,脸上不禁凝聚上一团阴郁之色。声音果然来自这里。他打开随身带来的手电筒,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手电先照到了一颗人头,是妻子,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地,她苍白如雪的脸上映出一片幽幽的白光来。
“来福”看着主人,嘴里却在嚼着什么。
“‘来福’,你都干了什么!”韩伟忍不住咆哮道,一下子冲进厢房,又被满屋的血腥味逼得退了出来。
地面上,零散的肉块和断肢,内脏集结在“来福”的身边,而来福像燃烧了一样,遍体通红。
韩伟忍住恶心,踉跄着退回房去。
一夜无眠!
他一直像个死人一样张大着眼睛,心脏还在飞速地跳动着,他伸出手去,身边空空的,只触到一片冰凉,他却没有在意。
刚才所见的一切如一场噩梦一样,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当清晨昏暗的光线刚照进韩伟的眼睛里时,他就麻利地起了床,穿好衣服后,跑向厢房。
厢房内并无任何血腥,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韩伟觉得更加不安了,难道一切只是个梦吗?如果只是个梦的话,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真实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小心地走了进去,空气中游离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稍纵即逝。昨晚这里真的发生什么了吧。
“来福”却不在。book.
突然,他发现墙壁上残留着几道印痕,似乎抓下了什么,地上也到处刻着那种浅浅的痕迹,翻出了比较潮湿的新土。
看到这一切,更坚定了他的想法,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伟突然发觉呼吸有些困难,他急忙来到门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韩伟不能相信一条善良的狗会做出杀人的疯狂举动来。他不禁想起不久以前,郑忠失踪后不久,他就看到它在吃郑忠的肉,而今天,它竟然吃了他的妻子。
突然,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难道——她失踪了?或者死了?”
由于出来的匆忙,他没有注意到妻子是否真的还在床上,他疯了一样跑回卧室。
卧室里空空的,她并不在。也许她又去上班了,可是这个解释实在太过牵强。
“这是什么?”
一件崭新的狗皮大衣,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取代了妻子的位置。
韩伟的双眼在那一瞬间竟然放射出兴奋的火花来,却又立刻暗淡下去,陷入了迷惘之中。
这是谁送的呢?是她吗?可是她在哪儿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大衣,而是“来福”,它就躺在身边,好像黑洞的眼睛正看着他。他害怕极了,它却不见了,只有大衣。
他抓起大衣,怔怔地看着。
“‘来福’!‘来福’!”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叫起来。
在掌鞋机器的旁边,“来福”正安静地趴着,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那是一幅多么惨烈的画面呀,“来福”的四肢平直地伸展在地上,满身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毫毛,双眼紧闭,眼角处似乎还凝着泪光。
韩伟傻傻地站住了,他看到机器的旁边落着一簇簇它的毛,他下意识地翻了翻大衣,眼圈竟然潮了。
那正是它的皮毛呀!
韩伟蹲了下来,用手轻抚着它的身躯,两行泪水悄然洒在它早已冰冷的尸体上。
韩伟在找了个空地,挖个坑把“来福”埋了。
悲痛之余,一连串的疑问好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遍,理不出头绪。
他走进那间幽暗的厢房,墙壁上和地上到处是抓痕。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血腥气,隐隐的还有股臭味。
他看着松动的土,来福松土干什么呢?
韩伟找来铁锹,选择一块松软的地方挖起来。
破土而出的是一截截残肢断腿,接着郑忠的头重现天日,而在另一处地下,躺着一个没有皮肤的人,浑身由于粘着土,有几处呈现出微红的肉色来,还干结着黑色的血块。
是她。
这从尸体的身材和发式上就能看出来,那双鸡蛋般的大眼睛,正恶毒地对着他讥笑,白森森的牙齿支出许多,异常狰狞。可是,她的皮呢?
强烈的恶心与恐惧几乎使韩伟昏迷,他的头都要炸了。
这一切都是“来福”干的吗?
恍惚着回到房间里,韩伟抚摩着那件大衣,仿佛“来福”此时就躺在他的怀中撒欢呢。他的手无意间触到大衣光滑的里子,他感到很奇怪,翻过来一看,里子是肉色的,像革质的,又不太像。不过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