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扎克雷和巴黎起义之间有什么联系 历史上是
关于扎克雷和艾田·马赛起义历史的极为珍贵的材料,记载于《诺曼底编年史》和《华洛瓦王朝前四王编年史》。其中前一书约撰于1372年,这是一个不知姓名的诺曼底骑士和诺曼底战争的参加者;它包含1337-1372年时期。记有关于这次战争历史的翔实材料。特别重要的是关于诺曼底农民武装自卫反对英吉利人的材料。关于扎克雷和巴黎起义,作者是根据传闻记载的。,由于扎克雷是在与诺曼底毗邻的区域爆发的,而且还部分地延及诺曼底本身,所以这部编年史中所引用的材料,大体上是确实的。
《华洛瓦王朝前四王编年史》中,记载了1327—1393年间的事件。它大约也是在诺曼底于14世纪末编撰的,作者是卢昂的一个牧师,大主教的亲信。这部编年史实际上是一部诺曼底历史,作者对战争进程、巴黎起义,特别是扎克雷,是极为熟悉其内幕详情的。他对这些农民起义所作的叙述,在所有传到我们时代的史料中是最为详细的。作者指出扎克雷和艾田·马赛起义者之间的联系,以及在农民当中占主导地位的思想状况。他没有污蔑起义者,也没有诽谤他们,像其他史事采编者们所干的那样。
有关扎克雷和兰格多克的林中人起义的文件,是特别重要的。其中的主要部分是赦免证书,是由政府颁发给被赦免的起义参加者的。这些证书是依据在王室法庭提出的申请书而撰写的。在其中,被赦免的申请者的作用,都是在有利于统治阶级的情况下来描写的。,对于这些证书的文本应该更加批判地进行理解。,与此,这些证书关于事件的时间、149地点、个别场合的参加者、言论、行动等提供了大量的重要详情。只有根据这些史料,才能追索出起义席卷区域的广度、它的长期性、地方特点和农民要求的性质。
关于这些起义和其它一些农民起义及城市起义,还有包含在城市登记簿和朝廷官吏的政务函件中。关于艾田·马赛起义历史方面,还有丰富的文件资料,这些资料在资产阶级历史编纂学中是利用得很少的。对14世纪的百年战争历史,记载得最为详细的,与其说是法兰西人,毋宁说是法兰德斯和其相邻地区的人。作为法兰西和英吉利之间抢夺的一块肥肉,法兰德斯是西北欧政治冲突的焦点。在那里,在14世纪编写了许多地方编年史,主要是城市编年史;在那里也产生了记述法兰德斯在其中起了巨大作用的百年战争的编年史。
列日的牧师列伯尔是豪富望族成员,于14世纪中期,用华伦方言编撰了《实情编年史》。它包括的时期是1326-161年,主是要记述战争进程和骑士功勋的。列伯尔主要根据他从直接参加过作战的当地贵族那里得到的口传消息来写他的编年史。他关于战争的记载是特别精确的,但年代和地理记载却不可靠。列伯尔的续纂者是弗鲁瓦沙尔,他是资产阶级历史学家的宠儿。他们把他称为“中世纪法兰西历史学家中最好的一个历史家”,把他的编年史多次翻印,而且几乎译成了所有的欧洲语言。
许多资产阶级历史学家都从他的编年史中征引摘录,特别是关于扎克雷的赫赫有名的记载在其中弗鲁瓦沙尔在狂怒和蔑视来叙述起义农民,并对他们倍加污蔑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对此尤其喜欢征引。就整体而论,弗鲁瓦沙尔的编年史,作为这次战争的史料,是不配得到好评的。它极为偏颇,贯穿着纯粹的骑士意识,甚至连军事行动的记载也不确实,没有揭示出政治事变的基本动因。物填弗鲁阿沙尔是瓦兰辛城的资产者,早就开始了文学活动,成了宫廷人物,依附于各种显要人士一法兰德斯人、英吉利人和法兰西人。
在他们的保护和推荐下,他遍游了英吉利、苏格兰、法兰西和意大利。在各处为他所计划的历史著作收集了材料。他预定要以这部著作来阐述所有14世纪的法兰西、法兰德斯、英吉利、苏格兰和亚拉贡国的战争。关于头三十年的记载,弗鲁瓦沙尔广泛地引征了列伯尔的编年史,,被他当作基本资料的却是他的保护者和他所遇到的骑士的叙述,弗鲁瓦沙尔几乎没有引用过文件,因为他既不熟悉它们,也对其不感兴趣。
他的编年史标题为《法兰西、英吉利、苏格兰和西班牙编年史》,包含的时期是1326-1399年间,他曾多次地改写过自己的著作。导致编年史的第一部分这是最主要的一部分,因为它叙述到1370年,包括了1340—1350年间的决定性事件的记载一一有三个版本流传下来。其中第一个版本是以亲英吉利精神编写的,克勒西和普瓦提埃战役是根据黑太子和英吉利骑士的叙述写成的。第二个版本是弗鲁瓦沙尔在他已成为法兰西显赫封建主的心腹之后,以及当杜格克朗的胜利使法兰西人收复了敌人占去的相当大一部分领土的时候,于1370年代末期写成的。在这个版本中,许多内容改变了,而且是以亲法兰西精神来修改的。如关于克勒西和普瓦提埃的战役及其他事件的记载就是例子。
第三个版本约于1400年问世,那时弗鲁瓦沙尔已经丧失了在英吉利的所有的保护人,完全倾向了法兰西方面。这部编年史的其余的部分于13871400年间写成。弗鲁瓦沙尔著作的价值在于,其中对14世纪的许多政治活动家、教皇、国王、男爵、骑士,甚至还有诗人精练地做了大量的惟妙惟肖的评述。弗鲁瓦沙尔留下了14世纪所有西欧国家统治阶级风俗习惯方面的一幅鲜明图像。他的编年史真是“骑士界的镜子”,使得历史学家有可能从其中探索出研究14世纪贵族状况方面的许多生动、鲜明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