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酒反抗高潮时间是在哪一年 抗议运动期间
暴乱高潮
1794年抗议运动达到了高潮。5月,汉密尔顿也许是存心挑起事端,派了美国执法官戴维·伦诺克斯到宾州西部给60家酿酒商发传票,要他们到法庭候审。根据随后生效的法律,收到这些传票的酿酒商须前往费城的联邦法院。对于西部边疆地区的农民,这样的旅程是昂贵的,也是费时的,会让他们。在威廉·芬德利的要求下,国会于6月5日修改了法律,允许审判在当地法院进行。而在此之前,戴维·伦诺克斯元帅已被派遣去传唤拖欠税款的酿酒商前往费城。司法部长威廉·布拉德福德之后坚持认为法令并不意味着要强制服从法律,联邦政府也非有意让审判在费城进行。
这些事件的时机后来被证明是有争议的。作为汉密尔顿的政治苦敌,芬德利在他关于这次叛乱的书中坚持认为汉密尔顿通过发送传票来蓄意煽动暴乱。1963年,哈密尔顿文集的编辑者、历史学家雅库布·库克认为这一控诉是“荒谬的”,称之为“阴谋论观点”,夸大了汉密尔顿对于联邦政府的控制。1986年,历史学家托马斯·斯洛特争辩道,在那时暴乱的突然爆发归咎于“一连串讽刺意味的巧合”,尽管“对于动机的质疑必须始终保持”。2006年,威廉·侯兰德认为,汉密尔顿、布拉德福德和洛里有意识地追求一系列的行动,来煽动“为联邦的军事压制辩护的暴力”。根据侯兰德的研究,汉密尔顿从1783年纽堡危机开始就已经朝着这一方向努力。在那次危机中,他设想了用军事力量镇压民众的抗税行为。而直接税的目的在于促进国家团结,以牺牲普通纳税人的利益来满足债权人的利益。历史学家S·E·莫里森相信,汉密尔顿大体上希望通过实施税收法“更多的作为一种社会规范的方式,而不是税收的来源”。
凉亭山之战
伦诺克斯元帅顺利地传达了大部分传票。在1794年7月15日,当伦诺克斯在内维尔的陪同下来到农场主威廉·米勒的家时,出现了问题。米勒气得要死,拒绝接受传票。伦诺克斯跟米勒争吵,这时内维尔看见三四十个人朝米勒家走过来。他们原先在附近田野干活,听说两个联邦官员要抓米勒,就扛着干草叉和火枪过来了,边走边喝威士忌。当他们得知这两个官员并不是来逮捕米勒以后,倒是平静下来了。,在伦诺克斯和内维尔骑马离去时,有人在他们背后开了一枪。这一枪是朝天放的,还是朝人放的,谁也说不清。
伦诺克斯此行的使命,很快在当地传开了。至少30名明戈溪协会的民兵,这时集合起来,决定向内维尔的府第——凉亭山——进发,他们以为伦诺克斯是在那里想把他抓起来。1794年7月16日上午,他们包围了内维尔的房屋。内维尔从屋里开枪,打死了造反派之一的奥利弗·米勒。那伙人朝里屋里开火,内维尔的奴隶则朝外射击,双方交火。不久,那伙人撤退到附近的沙发堡等待增援。
1794年7月17日下午,大约600名民兵在参加过独立战争的詹姆斯·麦克法兰少校的带领下包围了凉亭山。内维尔将军则从匹兹堡请来了10名士兵保护他。这10名士兵是奉内维尔妻子的妹夫亚伯拉罕·帕特里克少校之命前来的。这些士兵赶紧把内维尔悄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此时戴维·伦诺克斯和内维尔将军的儿子普雷斯利·内维尔回到了这里,随后被造反派所抓。在几轮徒劳的谈判以后,妇女儿童被允许离开,然后双方开始火并。双方激战了一个钟头后,麦克法兰下令停火,因为有人看到屋内竖起了白旗。当麦克法兰走近时,突然被屋内射出的子弹击中,重伤致死。愤怒的民兵们把内维尔的府第烧个精光。帕特里克少校投降。凉亭山之战的具体伤亡人数不是很清楚麦克法兰和一个或两个民兵身亡;一个士兵可能因伤致死。造反派遣散了剩下的士兵,但把帕特里克、伦诺克斯和普雷斯利扣押,随后他们成功逃脱。
匹兹堡游行
1794年7月18日,麦克法兰被授予了一个英雄般的葬礼。他的被谋杀——按照造反派的说法——激化了局势。布雷肯里奇这样的温和派极力要求限制民众的行为。戴维·布拉德福德这样的激进派则督促暴力抗议。1794年7月26日,布拉德福德带领一伙人洗劫了正要离开匹兹堡的美国邮政署,因为他们想要知道是谁在反对他们。在发现一些指控造反派的信件后,布拉德福德和他的同伙要求在位于匹兹堡以东13公里的布拉多克战场进行军事集会。
8月1日,大约有7000人在布拉多克战场集会。这是整个抗议开始以来最大规模的集会。人群中最多的是无地的贫苦大众。绝对大多数并没有威士忌蒸馏器。对威士忌酒消费税的不满最终激起了其它行业对政府的不满。而这时暴力的主要受害者是那些和威士忌酒税并没有关联的有钱人。一些最为激进的份子想要在被他们称为罪恶之城(所多玛)的匹兹堡游行,洗劫富人的房屋,然后将整个城镇烧毁。其他人想要攻打费耶特堡垒——这是受到了法国大革命的鼓舞,想要把断头台引入美国。据说,戴维·布拉德福德自比为法国恐怖统治的领导者。在布拉多克战场,有一个演说宣称要从美国独立出去,加入西班牙或者英国。激进派升起了一面专门设计的旗帜来昭示他们的独立。旗帜上绘有六个条纹,分别代表参加集会的六个县五个来自宾夕法尼亚(阿利根尼、贝德福、费耶特、和威斯特摩兰);一个来自弗吉尼亚(俄亥俄县)。
匹兹堡的市民扩散了威胁。他们驱逐了三个人,正是这三个人被拦截的信中给造反派定了罪。匹兹堡市民还通过派遣代表到布拉多克战场来表示他们对集会的支持。最终,温和派布雷肯里奇成功地将民众的行为限制在游行上。在匹兹堡,只有帕特里克少校的谷仓被烧。
1794年8月14日,六县代表大会在帕金逊渡口召开,即如今的莫农加西拉。代表大会达成了由布雷肯里奇、加勒廷、戴维·布拉德福德和赫尔曼·赫斯本德(贝德福县代表)起草的决议。赫斯本德是当地的知名人士,是一个激进的民主拥护者。大会还任命了一个委员会来和由华盛顿总统派至西部的和平特使会谈。
联邦的反应
华盛顿总统面对着宾夕法尼亚州西部可能的武装叛乱,处理得十分谨慎。尽管他决意要维护联邦政府的权威,但他也不想和民众的意见走得太疏远。他认为保住西部边疆才能维持全国的团结,使北方和南方联结成一体。可是他控制不了西部边疆。他要求内阁递交如何处理此次危机的书面意见。内阁一致认为应当采取强硬措施,除了此时已是国务卿的埃德蒙·伦道夫,他认为应当采取和平对话的方式。华盛顿做了两手准备他既派遣了和平特使,又着手招募民兵军队。华盛顿怀疑和平特使并不能解决问题,而军队有必要应付将来可能的镇压。,汉密尔顿开始以“Tully”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报纸撰写文章,谴责宾夕法尼亚州西部的群众暴动并鼓吹军事镇压。华盛顿和汉密尔顿均认为新成立的民主共和党是此次民众骚乱的根源。在军队招募前,需要有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确认1792年民兵法案的在当地已经失去执行力。1794年8月4日,詹姆斯·威尔逊大法官递交了他的意见。意见认为,宾夕法尼亚州西部已经进入了叛乱状态。
华盛顿为了创建独立的合众国而历尽艰辛,长期战斗。在战胜了英国以后,新的国家有可能陷于无政府状态,这时华盛顿又是坚决主张制定新宪法的领导人之一。他全心全意致力于创建和巩固一个团结的新国家。可是如今的政党活动、地区矛盾和敌国阴谋使他的全部心血都有可能付诸东流。是时候该发出信息,表明政府将认真执法,国家将保卫自己的领土,由宪法提出并由13个州批准的共和实验将要坚持,决不能一遇挑战就放弃。华盛顿决心用联邦军队镇压宾州西部的动乱。8月7日,华盛顿怀着“最深沉的遗憾心情”发布总统公告,军队将会介入镇压叛乱。他要求叛乱分子在9月1日前解散。
和平谈判
1794年8月上旬,华盛顿派遣了三个特使前往西部,这三个人均是宾夕法尼亚人威廉·布拉德福德将军、宾夕法尼亚州最高法院大法官贾斯珀·耶茨、参议员詹姆斯·罗斯。从8月21日开始,特使会见了由布雷肯里奇和加勒廷等西部人组成的委员会。政府特使提出委员会必须一致同意放弃暴力行为、遵守联邦法律,然后举行公投来让当地人民决定是否同意上述条款。同意这些条款的人将在未来的起诉中予以特赦。
由温和派和激进派组成的委员会勉强达成一致意见。1794年9月11日举行的公投同样表现出复杂的结果。一些小镇压倒性地支持遵守联邦法律,而在穷苦的和无地的农民占据多数的地区则表示反对政府。特使的最终报告建议采取军事措施来保证法律的执行。尽管局势是趋向缓和的,于是西部派遣了两名代表——威廉·芬德利和戴维·雷迪克去见华盛顿,要求停止进军,但华盛顿和汉密尔顿拒绝了这一要求,称如果撤军只会使暴力再现。
联邦军队远征
民兵从新泽西州、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和宾夕法尼亚州东部征召。由12950名士兵组成的军队以当时美国的标准是相当庞大的独立战争时期华盛顿领导的军队规模都比这要小。可是谁来统帅这支军队呢?要问谁曾经领导这年轻的国家度过最严重的考验,那答案只能有一个。在8月底9月初,总统决定亲自挂帅。在职总统亲自统领军队出征,这是头一回,也是唯一的一回。华盛顿自己为什么决定这样做,旁人不得而知。但他亲自掌握军队,起码可以达到两个目的。第一,总统希望对军队的行动起一种节制的作用。倘若军队对待宾州西部的公民严厉得过分,人民对政府的支持就会很快减弱。一位观察家指出过,华盛顿带兵时一向是“不知疲倦”地教育官兵“小心尊重同胞公民的权利”。第二,他亲自出马,会比任何其他的举措都更有效地证明政府要维护法律尊严的决心。
由于自愿参军人数不多,只能采用征兵的形式来填充队伍。逃兵是相当广泛的。在东部地区,强制征兵甚至导致了抗议和骚乱。弗吉尼亚州东部的 三个县出现了武装抗议征兵。在马里兰州,托马斯·李州长派遣800 人去镇压骚乱,大概有150人被捕。
令联邦官员担忧的是,在征兵的许多地方都竖起了自由之竿。1794年9月11日,宾夕法尼亚的卡莱尔竖起了自由之竿。当联邦军队在9月下旬到达卡莱尔时,竖起旗帜的嫌疑人被围捕。整个行动中两名平民被杀。1794年9月29日,一个的男孩死于一名官员的手枪走火。2天后,一名男子由于拒捕而被刺杀。华盛顿总统下令逮捕这两名士兵,然后将他们交予当局处理。州法院法官确定以上均是误杀,因而释放了这两名士兵。
10月初,这支联邦军队集结于宾州的卡莱尔。华盛顿离开费城去卡莱尔时,一定回想起他率军征战的日子。他最初统帅大陆军队与英军交战,已是将近20年前了。而此时他要指挥的这支军队,却是要对付自己的同胞,同胞中的许多人准会觉得他和他领导的政府是像英国国王一样压迫老百姓。暴乱分子当中很可能还有些人当年曾经跟随他一起闹革命,如今却成了对立面。这决非他所愿看到的局面。
1794年10月9日,在前往马里兰州坎伯兰堡垒检阅军队的南翼前,华盛顿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贝特福会见了西部代表。确信联邦军队会受到很小的抵抗,华盛顿将军队指挥权交给了弗吉尼亚州长、独立战争的英雄亨利·李三世。华盛顿随后回到了费城,而汉密尔顿仍然保有军队顾问的职务。
结果证明,联邦政府是过高估计了暴乱分子的抵抗决心。宾州西部的动乱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8—9月间,西部各县代表开会时,只有很少的人主张脱离联邦或抗击联邦军队。当西部人们得知华盛顿亲自统率联邦军队向西边进发时,暴乱的头头们有的屈服了,比如戴维·布拉德福德躲进了荒野之中。军队继续西进,但抵达闹事的那些地方后,发现已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经过两个月的调查,有20名嫌疑人被送到费城受审。最终,联邦大陪审团以叛国罪起诉了24人。许多被告逃脱了逮捕,只有10人接受了联邦法院的审判。只有菲利普·威戈和约翰·米歇尔被判有罪。威戈动手殴打了一名税官并烧毁了他的房子;米歇尔则是被戴维·布拉德福德指认抢劫了美国邮政。他们都被判处绞刑,但华盛顿总统特赦了他们。就此嘲讽说“一场叛乱被宣布和公告于世,被派兵讨伐,却始终未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