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头痛之症让人闻风丧胆。据说曹操也曾遭受头痛顽疾的困扰,当时诊断,他的病为非药物所能医治的风涎之症,唯有开颅割除病源方能根治。若用现代医学的眼光来看,曹操的头痛可能是颅内肿瘤、囊肿、炎症后斑痕等病因所致。若生于当代,通过核磁共振等先进设备,病情便可一目了然。
假设曹操患的是良性占位性颅内病变,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看,手术成功率极高。回到一、两千年前,若由华佗操刀,即便使用麻沸散让手术无痛进行,结果仍难以预料。
如华佗所言,顺利割除病源,曹操醒来后头痛消失,这是人们最愿意看到的结局。若以现代医学理论及技术衡量,这种结果的成功率实则极低。手术后曹操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出现口眼歪斜、半身瘫痪等残疾。华佗手术时的工具如何灭菌消毒?双手直接触碰曹操的大脑,如何保证不会发生感染或带入病菌?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最令人担忧的,华佗打开曹操的脑壳后,他可能当场丧命。当时的技术条件无法解决最基本的输血、止血问题,即使华佗是神医也难以挽回。
华佗开颅医好曹操头疾的故事,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们视为善良愿望和神话。从患者和医生的角度来看,曹操拒绝华佗的开颅手术是明智之举。后来曹操谋害华佗,则显示出其心胸狭窄、多疑凶残。
华佗身上的神话光环由来已久,就像中国人对太空的认知一样,曾经深信在太空可以俯瞰万里长城,但随着杨利伟的太空之旅揭示真相,国人的自豪和骄傲有所泄去。对待华佗的态度与对待太空认知的心理情结相似,反映了国人的复杂心理。
归根结底,科学是无情的,它是扫荡神话迷信迷雾的利剑。华佗虽被称为神医,但他是否真的能劈开曹操的脑壳治好头痛?若放在今天,哪位患者会同意让他动脑科手术?这不仅仅是医学技术的进步,更是人们对科学认知的深化。希望人们能够理性看待历史上的神话和传说,以科学的态度面对现实。